江康泉《離騷幻覺:宇宙旅行社》漫畫集專題訪問!


猶記得 2019 年為「離騷幻覺」設計原畫及設定資料集時,在搜集整理江康泉(江記)的原稿時已經問他:「其實這企劃很應該推出漫畫本啊!」那時由於他為製作動畫已經忙到癲,所以未有時間思考⋯⋯到了 2023 年,經過眾籌、動畫、展覽、音樂會、動畫設定集等等企劃後,多年後終於回歸基本,推出《離騷幻覺:宇宙旅行社》漫畫集!

紙本分格:紙
江康泉(江記):江

只有以「書」作為最終呈現的狀態,
我才感受到故事的重量,
大腦神經才會受到刺激。

紙:首先恭喜江記終於推出「離騷幻覺」企劃最新漫畫合集!之前和你傾談時知道你對此已計劃已久,可以在此簡單介紹一下決定推出漫畫合集的契機嗎?

江:第一篇「離騷幻覺」的漫畫,是在 2012 年尾於《明周》以「汩羅虛擬」為欄目名稱作不定期刊載。「離騷幻覺」這名字是 2016 年於《號外》連載時開始用的,同年開始第一套「離騷幻覺」的動畫短片製作,並於 2017 年發表。到了 2018 年推出第二套,並開始為第三齣作品眾籌,也應該是由這一年開始,被更多觀眾認識。由動筆那一刻計起,這套作品到了今年 2023 年是第十一年了,真的意想不到呢!這類難以界定的創作,仍然得到各位的支持,除了衷心感激之外,也令我發現,這作品已不單純是我的作品,她承載了很多人的想像與力量。作為作者,我也嘗試倒過來,從新認識這作品。

慢慢知道,「離騷幻覺」是一個很廣闊的世界,動畫製作打開了這道門。過程中,我們寫了好多不同的故事大綱、劇本。大家都意識到,原來「漫畫」不單純是一種媒介,它還是一種「思考的工具」。所以 2020 年發表「離騷幻覺-序」之後,我就決定要畫一本 「離騷幻覺」的漫畫。唯有這過程,可以讓我跟角色一同呼吸,明白他們的愛恨情仇。那一定不可以是雜誌式一兩頁的份量,只有以「書」作為最終呈現的狀態,我才感受到故事的重量,大腦神經才會受到刺激。所以毫無疑問,我是上世紀的人了。

紙:這本《離騷幻覺:宇宙旅行社》漫畫,全由你一人繪畫嗎?

江:決定出書之時,只有雜誌的連載,形式大概是兩頁完的超短篇。雖然有一定的稿量,但那只是「離騷」世界的鳳毛麟角,而且有感動畫版本較多抽象處理,其實人物角色仍有很多發揮空間,讓觀眾投入,亦可能解答在動畫版沒有交代的問題(或生出更多問題?哈!哈!)。最後連載部分只佔不到四十頁,大概是十選一吧。其他都是特別為出書而畫的有一百六十頁左右,這兩年多,我都好努力排開其他工作,讓路給漫畫。製作上基本是一腳踢,有兩三個故事請了 Candace 和 Moses 一起 brainstorm,然後分色找了Wan Wan 處理一些基本的工序,他們都分別在不同時期於 Penguin Lab 任職(我與羅文樂創立的動漫視藝多用途全方位工作室 XD),是很出色的年青創作人,真的讓我「吊頸都有得唞吓氣」呢!(註:百忙中也能抽時間休息)

紙:那這次漫畫集與之前的漫畫或動畫有著甚麼關連?而這將會是短篇合集或是一本完結的中篇漫畫?

江:《離騷幻覺:宇宙旅行社》是由多個短篇組成,各篇獨立來看是某位主角的故事,連起上來時,會看到一條關於整個世界觀的主線。而這個世界觀,動畫版和漫畫版是一樣的:「秦王滅六國,開啟始元世代,號稱始皇,經歷二百年,並將永生之法及其系統,普及國人,不老不死之國已非夢話。」今次漫畫版有更多關於戰國時代,楚國跟秦國、屈原與楚懷王的描述,究竟有如「Rock Star」一般的偶像級祭司屈原,與楚懷王若即若離的關係會如何發展?今次漫畫會有更多答案。

另一條主線是全新的設定,是關於那個統一後的世界:「秦國人連結永生系統之後,系統會防止一切罪惡發生,任何被偵測到的違法行為,將會被即時阻止。不過,傳說有極少數的祭司,沒有跟隨永生系統升級。並避過秦始皇的追捕,他們後來皆以『導遊』自稱,能以法術轉移人的靈魂,避開永生系統的偵測⋯替客人完成那些不可告人的『罪行』。」這條「現代線」的幾位主角,就是「宇宙旅行社」的阿祖、嘉芙蓮和骰仔,他們早於 2020 年的動畫「序」中登場,可是篇幅所限,沒有更深入的描寫,今次終於可以俾佢哋發揮一下了!(給他們發揮一下)

紙:無論是「離騷幻覺」漫畫或動畫,那鮮艷奪目的色彩都很自然地成為了焦點,請問在創作過程中,是有甚麼契機令你有此取向決定?

江:自己很喜歡老舊的印刷物,但沒有刻意利用到作品上,直到遇到 BLUR 的邀請,為他們因小意外而滯留香港製作的專輯畫漫畫,知道香港給他們的印象是既有未來感,又同時很傳統,於是靈機一觸,如果用那些好「娘」的顏色畫未來的題材,又會如何呢?那時是 2015 年,「離騷幻覺」的初型「汩羅虛擬」在《明周》刊登,正好給我一個實驗的機會,後來到《號外》連載時,「離騷」的用色系統便大概沿用至今。

另外還有一個非常技術性的原因,跟印刷有關,可是以往大家都是網上看,不會太為意,就是關於 CMYK 的控制(編按:即印刷的四個原色:Cyan、Magenta、Yellow、Black)。如果你看的是印刷品,就會發現,我絕大多數的落色,CMYK 都是 100% 的。而且我好喜歡色塊重疊的效果,例如單黑跟黃重疊的黑,與單黑跟綠重疊的黑不一樣,如果你一直都是看網上的圖,是不會明我在說甚麼,真的只有買書看才有 feel 呢!哈!哈!

紙:看到近來你出 post 說畫黑白漫畫會快很多~(笑)

江:你提到那一個 post,我說畫黑白會快很多,那一半是講笑,另一本是認真。但不是為了快,而是彩色令製作成本大大提高,價錢定位使我不能向大眾化的方向發展(當然這是雞和雞蛋的問題)。彩色亦令製作周期拖長,作為獨立製作,本來無可厚非,但如果我想再畫篇幅多一點的作品,今次用了兩年多,難道下次要五年嗎?所以黑白製作其實有很多好處。我也好想知道讀者的想法,如果今次的成績理想,觀眾們喜歡書內的情節和角色,可能我就更有信心用黑白了。畢竟用黑白時,閱讀的時候有一種爽快感,我也很喜歡的。

紙:留意到你現在繪畫漫畫原稿時,大多仍以手繪方式繪畫(上色則用電繪),請問你會如何平衡兩者?

江:我落色時的思考系統,其實傾向「版畫」的落色,是一個一個 layer 咁諗的(那樣想)。除了黑線的筆觸我很介意之外,「色塊」的筆觸並不是我所追求的,所以 Photoshop 在這方面真的好適合。但同時,畫公仔時我很靠手感,紙跟筆的磨擦對於刺激大腦太有用了。感覺當我畫電繪落墨時,是用手去追一個腦中的 image,但用紙筆時,手自己已懂得思考了,畫的時候毫不吃力。

不過話雖如此,製作動畫時,要配合不同 Artist 和不同工序,全電繪是無可避免的。但若是關於情節的思考、storyboard、或角色的設計草圖,我用紙的時候是明顯快一點的,這可能真是世代的差別了。那種古怪的程度,大概好像你現在還見到人用原稿紙寫作差不多吧?那絕非必要但真的很好用。

「人」與「不是人」的界線
究竟在哪裡?

紙:「離騷幻覺」本身亦與 Cyberpunk 這主題甚有關連,近來繪畫界最火熱的討論,莫過於來勢兇兇的 AI 繪圖大軍。作為漫畫家、動畫家及創作人,請問你會以甚麼態度看待此科技巨變?

江:想知道我對這問題的觀點,就一定要買書了!早在「汩羅虛擬」那個階段,AI 都是很重要的題材。我想令人著迷的地方是,AI 的發展,不斷逼你回答「人」是甚麼,「人」與「不是人」的界線究竟在哪裡?我想 Midjourney 跟 ChatGPT 的盛行,一定對既有的專業造成好大的打擊,其引致的陣痛也絕非短時間之內可消化。但換一個想法,當新技術出現的時候,往往會催生新的藝術形式。例如攝影技術的盛行,除了衍生了「攝影」及「電影」的表現模式,同時也將「繪畫」跟「模仿現實」的關係中解放出來。然而,我始終覺得,人類最大的敵人,就是人類自己。大家還是先不要毁掉地球,才來擔心 AI 吧。

紙:循例也要替「離騷幻覺」的觀眾問問~(笑),請問現在的動畫企劃的發展情況?或是有甚麼可以公開的情報及時間表嗎?

江:我們知道,應該很多讀者是因為動畫而認識我們,亦很關心製作的去向。誠然,現實制肘的確是好大的考驗。2020 年後,我們一直尋找各種發展及集資的可能,以電影或影集而寫的劇本亦不下少數。但是這一刻真的沒有可以公報的消息,希望支持的朋友可以體諒。可幸,沿路仍然遇到不少知音者及有心人,默默為「離騷幻覺」鋪路。我仍然有信心,未來仍可以有好消息。

今個月於西九龍舉行的「POPFEST」會有一個節目「離騷幻聽」,會以動畫片段跟音樂人及 VJ 交流演出;剛於年初始束,在三藩市亞洲藝術博物館舉行的個人展覽「Kongkee:Warring States Cyberpunk」非常難得地會巡迴至芝加哥的 Wrightwood659 博物館,這些機會讓我們更加肯定作品的魅力,甚至可以連結其他國家的觀眾。我們相信,動畫製作的路,仍然向著有光的方向前進的。所以倒過來說,賣書很重要,那是讓更多觀眾投入「離騷幻覺」世界的一道大門啊!

HKT x WESTK POPFEST: M+ Live Cinema presents “Dragon’s Delusion – Paracusia”

紙:最後的提問,請問「漫畫」對你來說是甚麼?

江:「漫畫」就是想像力的藥引。

紙:謝謝你在趕稿期間也抽空接受訪問!各位也快快預購漫畫合集啦~

柘植義春漫畫集:《螺旋式、李先生一家》+《紅花、鄰近的風景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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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K$235.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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產品資訊

限量加贈 A3 〈螺旋式〉海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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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日本漫畫家協會大獎、法國安古蘭漫畫節特別榮譽獎得主
  • 達到高度藝術性與文學性的漫畫作品,開創日本另類漫畫的《GARO》系代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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掙脫傳統框架 前衛漫畫的開山始祖

「深愛日陰處而非日照處、暗巷裡而非大街上、『非主流』而非『主流』⋯⋯這裡雖然沒有繁華,卻有遠離社會喧騷的靜謚。」——川本三郎

在日本漫畫界,柘植義春的名字和「漫畫之神」手塚治虫並列。若說手塚治虫奠定了日本主流漫畫的表現形式與美感,柘植義春則是成人漫畫和前衛漫畫的開山始祖。

他的作品圍繞著夢境、旅情、私漫畫這三個類型,幾乎都是短篇。「夢境」作品營造出意識流般、似夢非夢的意境,帶有超現實主義及精神分析學的影子;「旅情」作品以偏鄉祕境為場景,在了無生氣的寂寥之地滿足避世遁隱的想望;「私漫畫」作品則混淆了虛實界線,將自己的日常擺在讀者面前。

不同於王道漫畫的熱血、友情與奮鬥,柘植義春擅長挖掘沉澱在人們內心深處的黯淡世界,包含對存在的焦慮、現實的逃逸、死亡的恐懼或異樣的性愛妄想,作品充斥著難以排解的抑鬱與糾結。他從不畫大人物或大場面,筆下出現的盡是邊緣失敗者與破敗舊街區,而這種虛無慘澹之氣也成了他的招牌。

敘事手法上,柘植義春掙脫了傳統故事漫畫「起承轉合」的框架,不再具備達成目的或解決問題的事件性,也不藉由過程啟發或娛樂讀者。有時候會突然冒出沒有邏輯的對話,或是前後不連貫的分鏡與場景,塑造出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的詭譎氛圍。這樣斷裂跳躍的實驗性做法,大大地衝擊了漫畫界,也獲得藝文圈與菁英學子的關注。可以說從這時開始,日本漫畫站上了與文學、電影相同的藝術高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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擱筆卅餘年 拒領獎只求往生

「他的創造力充滿著一種內在性與解放,使他置身於不可避免且極難忍受的處境。⋯⋯創作於是(對柘植義春而言),就像是無止境地挺著轉向前方的身驅,卻又準備好要脫逃。」——白土三平

柘植義春一生跌宕起伏,飽受精神疾病所苦,創作初期曾經自殺未遂,1965 - 1970 年在日本前衛漫畫雜誌《GARO》發表了許多實驗性、開創性的代表作,可謂其轉捩點,70 年代後因身心狀況不佳創作量遞減,1980 年代以《無能之人》系列再創漫畫高峰,卻選擇於 1987 年休筆隱世,從此宛如人間蒸發。

但他在日本藝文界的地位卻是無庸置疑,有許多專門探討解析其作品的專書,業界編輯、評論家、作家也不少是他的死忠粉絲。從筑摩書房、新潮社、小學館到講談社,日本各大出版社不斷推出自家編選的柘植義春漫畫集,在日漫界實屬異數。2017 年,柘植義春更以新潮社編選的漫畫系列獲頒第 46 屆「日本漫畫家協會大獎」。Bob Dylan 得到諾貝爾文學獎的消息公布後,日本書迷還曾經開玩笑說,「那下一個應該輪到義春了吧!」其在日本的地位可見一斑。

柘植義春在歐美也獲得極高的評價,2005 年時《無能之人》法語版獲得安古蘭國際漫畫節頒發之「文化遺產獎」。 2020 年第 47 屆法國安古蘭漫畫節難能可貴地獲得本人同意,舉辦了大規模的原稿展「存而不在 ÊTRE SANS EXISTER:柘植義春大展」,避世多年的義春出乎意料地前往參加,並上台領取特別榮譽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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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度中文版!Mangasick 精選 19 篇結集成冊

「柘植義春漫畫的革命性,不在於揭露某些存於日常生活中心的事物,而在於呈現隱藏在較為『不尋常』範圍內的事粅,在那些我們可以稱為『心之漂浪』的深處。」——寺山修司

此次柘植義春首度問世的中文版,邀請了 Mangasick 漫畫私倉擔任選集顧問,精選其生涯不同時期的經典代表名作,分為兩集同時出版。兩集一共收錄了 19 篇代表作:

選集 1 ——《螺旋式、李先生一家》

〈螺旋式〉是柘植義春最廣為人知的作品,講述主角被水母刺傷,血流不止,欲尋找醫生卻落入如鬼打牆般的迴圈,塑造出他人即「惡夢」的恐懼。1968年發表時,在藝文界與大學生之間掀起了一陣熱潮,離奇的故事、前衛的敘事手法、加上意味深長的意象,醞釀出濃濃的絕望與瘋狂。

〈源泉館老闆〉〈柳屋老闆〉可說是姐妹作,兩篇都以偏僻淒涼的小鎮作為背景,旅人來到只有女主人的破舊旅館,在妄想夢境或是其他時空,成為了旅館的老闆。

〈山椒魚〉是只有七頁的極短篇,透過全篇的獨白,與從動物出發的獨特視角,營造相當晦暗的黑色幽默,令人聯想到卡夫卡。

〈沼〉可謂柘植義春的蛻變之作,是他剛開始在《GARO》發表漫畫時的大膽嘗試。描寫東京來的獵人受神祕少女邀請,在山村借住一晚的故事。漫畫結合了性與死的意象,但整篇沒有明確的事件發生,擺脫了故事優先的框架。

〈吱子〉具半自傳的色彩,重現豢養文鳥的意外之死,帶出內心的陰影。是緊接在〈沼〉之後發表的作品,完成度相當高。

〈不可思議的信〉由早期貸本漫畫作品重新改繪而成,透過一封陌生人的信,解開母親墓地之謎,帶著懸疑與推理的色彩。

〈夜入侵了〉圍繞在一對失和的同居情侶,有不少暴力、性變態的場景,將男主角精神的不穩定以及對異樣性愛的妄想赤裸坦露。

〈李先生一家〉講述莫名其妙住進主角家的奇怪鄰居,充滿著滑稽嘲諷的調性。也可以從中看出柘植義春獨鍾破舊郊區的情懷。

「我或許是想要了解,關於過去與目前人生的關係、生與死、虛構與真實,然而我對這些事物卻一無所知。」——柘植義春

選集 2 ——《紅花、鄰近的風景》

〈紅花〉、〈滿酒屋少女〉雖然是完全獨立的兩篇故事,但在情境與角色上卻十分相似:一位旅人來到了偏鄉祕境,遇見有著曲折身世的少女。旅人就像是旁觀者,雖然對少女抱著好奇,卻僅是個過客身分短暫參與,沒有進一步涉入少女的生活。

〈現實客棧〉描寫現代人碰上肯定只會憤怒客訴的旅館投宿經驗,主角並非透過旅行享受限期的、奢侈的、消費性的時光,而是直接空降到他人的日常之中。為了找尋漫畫題材而出遊的設定,可說是柘植義春自我的化身。

〈海邊敘景〉的故事從陽光明媚的熱鬧沙灘開始,隨著場景轉至人煙罕至的斷崖,也安排主角在此相遇。結尾以跨頁表現淒冷蒼茫的大海,帶著一絲感傷卻又相當浪漫,營造出男女邂逅的微妙氣氛,也是柘植義春作品的名場面。

〈吉保的犯罪〉〈夢中散步〉描繪了意識下突然冒出的虛幻陰暗面,一個投射出異樣性愛妄想的扭曲世界。特別的是,〈夢中散步〉畫風陡然一變,以清淡的線條與許多空白,展現不同以往的清新質樸。

〈夏天的回憶〉〈無聊的房間〉都是以同居情侶為主角,整體調性逐漸輕快而不再沉重,在看似不合理的主情節下,是真實情侶間發生的種種日常。

〈散步的日常〉運用詼諧自嘲的方式,講述為了三百圓而苦惱的困窘。,理應相當淒慘,卻因為用的方式呈現。同樣將「我」設定為漫畫家,自傳性相當濃厚。

〈鄰近的風景〉將柘植義春對老舊街區的嚮往、對邊緣人的同理,毫不保留地述說。義春喜歡這些寂寥的地方並以其為舞台,儘管和當時日本高度成長的「開朗」氣氛沾不上邊,但他深知這些破敗之處的美好。

「我感覺,雖然是我造訪這個地方,我卻是個一事無成的人、一位失敗者,但我覺得很好。」——柘植義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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柘植義春 Tsuge Yoshiharu
日本漫畫家,筆名「つげ義春」,1937 年生於東京,小學畢業後曾在電鍍工廠工作。1955 年,以漫畫《白面夜叉》出道,開始創作在租書店流通的「貸本漫畫」。1965 年,應實驗漫畫雜誌《GARO》(ガロ)邀請,接連刊載了〈沼〉、〈吱子〉、〈山椒魚〉、〈紅花〉等作品,展開漫畫創作的黃金期,並因為 1968 年發表的超現實主義漫畫〈螺旋式〉,震撼當時的漫壇與讀者,獲得藝文界不小的關注。不過,其一生飽受精神疾病所苦,1987 年以〈別離〉告別讀者後,即不曾再發表過漫畫。
柘植義春的作品以夢境、旅情、私漫畫為特色,在國內外都備受讚譽,已是日本另類漫畫大師的代表。1991 年《無能之人》曾改編成同名電影(竹中直人自導自演)、2005 年《無能之人》法語版獲安古蘭漫畫節「文化遺產獎」、2017 年《柘植義春 夢與旅的世界》獲日本漫畫家協會大獎。2020 年法國安古蘭漫畫節舉辦柘植義春生涯首次大型個展,展出約 250 幅原稿,其本人也親自出席領取特別榮譽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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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套兩冊
共 436 頁
148 x 210mm
雙色印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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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康泉,又名江記。動畫導演及視覺藝術家。作品以亞洲未來主義手法揉合傳統與科幻題材。2013 年起製作《離騷幻覺》系列漫畫及動畫,大獲好評。2022 年更獲邀到美國三藩市亞洲藝術博物館舉行個人展覽「Kongkee: Warring States Cyberpunk」。

2015 年,江記跟英式搖滾 (bripop)班霸 BLUR 合作的漫畫作品 The Magic Whip: “Travel to Hong Kong with Blur” 炙手可熱。與智海合作的《大騎劫──漫畫香港文學》亦在歐洲文藝界獲得好評。2020 年以其原創漫畫改篇之動畫作品《離騷幻覺 – 序》獲得日本 TBS 頻道 「 22nd DigiCon6 Asia Grand Prize」。 2021 年獲香港 M+ 博物館委約動畫錄像裝置作品《海市鏡花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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